花了大约五分钟,琼恩简单地让梅菲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。
昨天上午,琼恩和莎珞克在沃金步道的魔法商店寻找龙血,一无所获,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维康尼亚。
卓尔少女邀请他们到了住处,谈起近况,琼恩说到凛的病情,维康尼亚表示她手上有一瓶察斯萨的龙血,完全符合要求,是她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,伊斯塔和思思就是知情者,所以指点琼恩等人来阿斯卡特拉碰运气。
维康尼亚提出,她可以把龙血送给琼恩,但条件是琼恩和她上床。
琼恩考虑之后同意,于是维康尼亚给了他龙血,于是他们脱衣服,恰好莎珞克也在旁边,索性加进来一起玩……
然后梅菲斯来了。
这段话半真半假,真假掺杂,也符合当事人的性格,更有手上的龙血作证明,确实很有说服力,梅菲斯也不得不信。
但她唯一的疑惑,是那个前去给她报信,说琼恩在这里遇到危险,要她前来救援的人,又是甚么目的?
“你是说,是有人伪造消息,骗你来这里?”
“是啊。”
琼恩回头朝卧室方向看了一眼,若有所思,“那我大概明白了。”
于是梅菲斯也明白了。
琼恩的意思,显然是在暗示这是一个圈套,设计者就是维康尼亚。
她以龙血做诱饵,让琼恩和她上床,同时又故意派人通知梅菲斯前来,让圣武士看到这场景,让两人发生冲突,感情破裂,报昔日的一箭之仇。
这当然是在栽赃,但却符合维康尼亚的身份,梅菲斯也清楚她和琼恩之间的仇怨,如果说设计出这样的陷阱来。
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,没甚么好奇怪的。
如此一来,整件事情就完全说得通了。
得知琼恩是为了救凛才来搞女人,结果还被维康尼亚阴了一道,梅菲斯怒气略平,何况他毕竟还是拿到了龙血。
“你能确定这真的是龙血?”她问琼恩,“那个卓尔不会做手脚?”
“应该是真的,”琼恩说,“我在书上读过有关龙血地描述。和这完全符合,而且纯度明显更高。这两天我基本都和她在一起,就算她想造假。那也没时间,除非她能未卜先知,提前做好一个假的等我们来。”
“万一就是假的呢?”
“那我杀了她,”琼恩说。
“她和我有仇。设圈套阴我,那是我自己笨,看不出破绽,输得心服口服,也没甚么话好说。倘若她敢害我的女人,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。这个道理,她应该明白的。”
梅菲斯瞥了他一眼,微微冷笑,“行啊。”她嘲讽,“还真有点男人的样子。”
琼恩尴尬,“艾弥薇……”
“别说了,你就当我这几天心情不好,发发牢骚。”圣武士将龙血收入怀中。转身往外走,“该干嘛干嘛去。事情完了早点回来。”
琼恩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,看着她的身影在走廊转角处消失,两分钟后,警戒结界传回的讯息告诉他梅菲斯已经离开这座房子。
他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卧室。
苏伦牧师变形成的魅魔依旧躺在地毯上,维康尼亚则坐在沙发中,却没穿上衣服,全身依旧只有一件紫色丁字裤和一双黑色长靴,银发掩胸,近乎赤裸,性感诱人,正笑吟吟地看着琼恩。
“多谢,”琼恩说,“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刚才梅菲斯突然前来,琼恩情急之下把苏伦牧师变成莎珞克,又让维康尼亚脱掉衣服,伪装成正在上床地模样。
当时情况紧急,根本无暇解释,但卓尔少女却也算是冰雪聪明,很快就反应过来,予以配合,并在最后关头主动“咬”住了琼恩,保证整场戏没有穿帮,成功骗住了梅菲斯,可谓是居功至伟,都可以去领最佳女主角奖了。
就这点而言,琼恩实在是承了对方很大一个人情。
而且这里还有一个问题。
以前在瓜理德斯城的时候,琼恩也和维康尼亚上过床。
直接搞她她自然很爽,后庭是琼恩强行开苞的,玩了几次也就渐渐适应,不再抗拒,但每次琼恩想享用她的小嘴时,卓尔少女都是坚决反对,拼死不从,只得罢了。
之所以如此,和卓尔的风俗有关,在他们的社会体系里,女性地位至上,尤其女祭司更是顶层阶级,只有她们被男性讨好逢迎,没有自己放下身段去取悦侍奉男性的道理。
琼恩上维康尼亚的时候,她一开始是女祭司,后来成了第一家族主母,地位摆在那里,自然也有相应地自尊,无论琼恩怎么劝诱,她都是摇头不肯,没有任何商量馀的。
越是得不到的,反而越是想要,男人大概都有这种心理。
如果有足够的时间,慢慢调教的话,琼恩或许能够改变她的坚持,可惜不久之后就是伊卡沙城之战,维康尼亚成为阶下囚,双方关系彻底破裂,甚么都不用谈了。
对于这一点,琼恩一直引以为憾。
然而就在刚才,这个曾经的希望稀里糊涂地就得到了实现,在琼恩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体验到了卓尔少女的温热口腔,享用了她的唇舌侍奉。
回想起这点,除了“世事无常”,还真是不知道应该说甚么。
不过,定下神来仔细回味刚才地感受,似乎能够发现更多的讯息。
卓尔少女很努力,动作也很积极,但依旧是显得太生涩了,明显没甚么经验……
如果琼恩没猜错的话,十有八九还是第一次。
唔,如果真是这样,那可真是爽到了。
无论怎么说,刚才维康尼亚援手相助是事实,琼恩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有仇报仇,有恩报恩,基本的道义总要讲。
往昔有仇,那是两军相争,各为其主。
琼恩也没办法,难不成还帮卓尔对付矮人,阻挠阴魂城地大计?
这是公事,谈不上谁对谁错,琼恩一开始就是去做卧底的,只能说维康尼亚自己见识不够,信错了人。
这次则不同,是琼恩私人承了维康尼亚的大人情,这就得报答了。
维康尼亚“噗嗤”一笑。
“你有甚么能报答我的?”
她说,“你欺骗我,强奸我。害得我家破人亡,从幽暗地域最大的卓尔城市的第一家族主母,变成了一个小牧师──你欠我的帐,杀了你都还不清。你还拿甚么报答我?”
琼恩默然。
“怎么。没话说了?”
卓尔少女冷笑,“现在说得好听,说承我的情,可是在几分钟前,我怎么好像听到外面走廊里,有个人明里暗里的在骂我,说我设圈套害他,还威胁说要杀了我──那个人是谁啊?”
琼恩继续默然。
刚才面对梅菲斯,为了打消她的疑心。
无奈之下只能把事情都推到维康尼亚头上,这样说起来天衣无缝,能够瞒骗过去。
但维康尼亚刚刚帮了琼恩的大忙,一转身就又背上了这样的黑锅……
说句实话,琼恩自己都觉得自己够卑鄙的。
“算了。不说这个了。没意思,”维康尼亚懒懒说。
“你就是这样的人,我早该明白,那样也不会上你的当,但现在明白也还不算晚。不过话说回来,琼恩,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惊惶失措的样子呢。”
“是吗?”琼恩反问。
“是啊,”卓尔少女点头,“我们在一起地时间是不长,但我相信还是对你有点了解的。你算不上勇敢,但却也极少真正恐惧甚么,再强大的敌人,再危险地处境,再棘手的难题,你会头疼,会踌躇,会仔细思索,会郑重对待,但你可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害怕过,真正恐惧过吧。有时候,我都觉得你像是个身经百战历经沧桑的老者似的,生生死死都能看得淡了,不当一回事。但你刚才地样子可是完全不同,脸色苍白,眼神慌乱,惊惶失措,就好像看到了恶魔中的恶魔,梦魇中的梦魇一样──这可真是……真是令我出乎意料呢,”她挑起秀眉,凝视着琼恩,“那个女圣武士,在你心目中的地位,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
琼恩叹了口气,“是,”他承认,“非常非常重要。”
“重要到这种地步?让你都会害怕她,畏惧她?”
“是,”琼恩说,“我是害怕她,畏惧她,因为……我爱她。”
“你爱她?”维康尼亚反问,“那你会为了她放弃别的女孩子吗?”
琼恩沉默。
“不会?那就别谈甚么爱不爱的,惹人发笑了,”卓尔少女辛辣地评价,“你就是个雄性,看到漂亮的雌性就想上。或许她确实在你心里的位高些,分量重些,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可以用来上的雌性而已,不是吗?”
用“雄性”和“雌性”来代替“男人”和“女人”,维康尼亚的意思显然是在嘲讽琼恩就是个欲望动物。
“是啊。”琼恩点点头,朝她走过来。
“你想干甚么?”
“就像你说的,”琼恩笑着,“我就是个雄性,看到漂亮的雌性就想上,现在就有一个漂亮雌性脱光了在我面前──你说我想干甚么?”
自从回到地表之后,接连撞上麻烦,琼恩已经小半个月没碰过女人了,对于一个习惯了左拥右抱,整天山珍海味的人来说,突然让他绝食几天,那感觉实在糟糕得一塌糊涂。
因为担忧凛的病情,整日为之奔走,忙着找龙血,忙着杀人,一时也无暇顾及。
然而刚才因为要演戏给梅菲斯看,被维康尼亚这一咬,本来就已经火气升腾,再看她性感娇躯半裸坐在沙发中,姿态优雅彷佛女王,更加按捺不住。
现在又被她冷嘲热讽,虽然承认她说的是事实,自己没甚么可分辨地,但被一个女人居高临下地教训奚落,心里总是不爽。
琼恩本也就不是那种谦逊礼让的人,表面上还算温和,骨子里自负得紧,一开始念着她刚才主动援手相救的情分,不想计较,打算转身走人了事。
结果维康尼亚越说越多,登时有些恼了,一不做二不休,推倒再说,反正以前又不是没上过。
琼恩一把将卓尔少女抱起,翻过身来,让她双手扶着沙发,摆成背入地姿势,径直刺进。
他动作有些粗暴。
维康尼亚低哼了一声,却没半点抗拒,任他摆布。
这次却不同刚才。
梅菲斯已经拿了龙血走人,威胁远去,心情放松,双方又都有了心理准备。
身体自然也有反应。
长矛已经十分坚利,花径也不干涸,一切顺利。
卓尔少女娇吟连连,初时似乎还有些痛楚,渐渐便开始透着舒畅快美,沉迷其中。
倒是琼恩大约憋得久了,又有怒气,不免少了顾惜,横冲直撞。
只觉卓尔少女体内紧窄异常,彷佛处子,越加让人兴奋。
处子自然不可能,但确实像很久没被开发过似的……
唔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?
她可是个卓尔。
就算自己不愿意,从伊卡沙城离开后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弃民。
加入莎尔教会已经快一年,来地表也有大半年了,一没背景二没根基,长得又漂亮,要说没被上过,这也太荒唐了。
道理是如此,但摆在面前……
不,摆在身下的事实却也没法让人无视。
一开始还不觉得,渐渐地便显出迹象来,短短半小时之内,卓尔少女已经被接连送上两次高潮,这在以前是无法想像地,身体的反应清楚表明她极度饥渴,是标准的久旷之身,少说也有半年没有被男人滋润过了。
她初时还极力想要保持神智清醒,然而没坚持多久便被如潮快感冲击得一溃千里,卓尔浸透在血脉里的淫乱本性暴露无遗,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荡妇,身体主动迎合收缩,像一朵噬人的妖艳花蕊,索需无度。
“干,这么浪,感觉都快要不是对手了。”
自己来推倒女人,如果最后反而败下阵来,那实在是很丢脸的事情。
好在琼恩也是久经锻炼,又从小学习浸淫此道,倒还能坚持下来,再悄悄用点采补之术,一切便轻轻松松。
两人这一场大战搞得昏天黑地,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,琼恩总算才把卓尔少女摆平。
维康尼亚全身瘫软,彷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似的,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,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动弹,满脸都是心满意足的娇媚表情,残留着刚刚激情欢好过的馀韵。
琼恩却还有些意犹未尽,转眼看见躺在旁边的苏伦牧师,因为时间的关系,她身上的变形术已经解除,恢复了本来面目,声音被维康尼亚用毒针封住了,不能说话,但眼中却尽是恐惧,又带着一丝倔强,虽然年龄大了些,倒也颇有几分成熟风韵。
琼恩索性也抱了过来,褪下衣裙直接就上,感觉松松垮垮,不由得扫兴,马马虎虎搞了一会,推到一边,依旧还是回来对付维康尼亚。
卓尔少女原本已经筋疲力尽,也无力抗拒,任琼恩在她体内冲撞,然而没过片刻便又有了反应,眼看就又要再攀上高峰。
琼恩心中实在疑惑,不由得便问出口,“喂,维康尼亚,”他抓着卓尔少女的银色长发,像骑马一样驰骋冲撞,“你不会是很久没和男人做过了吧?”
他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,并没有当真期待回答。
或者就算维康尼亚回答,想必也是“怎么可能”之类的话。
然而让他出乎意料的是,卓尔少女睁开眼睛看着他,脸上隐约有一丝高深莫测地笑意,“是啊,”她说,“我的教会又不鼓励性爱,没做过有甚么奇怪的?”
“哦。”
琼恩心不在焉地应了声,稍稍后退,然后用力挺腰,完全没入少女的身体。
他正在享受,陡然反应过来刚才维康尼亚话中的含义,不由得陡然一惊。
“你的教会?”
刚才维康尼亚说的是“我的教会”,而不是“我们教会”,或者“我所在的教会”,虽然这么说也不是就不行,可以解释成有以教会为家的觉悟。
然而配合上刚才她的语气丶神态……
“夜女士?”
“维康尼亚”格格娇笑起来,“反应挺快呢,”她说,“那么,重新打个招呼吧,好久不见呢,琼恩。”